懂日文的人都知道"料理"就是"菜",日本料理就是日本菜,中国料理就是中国菜,西洋料理就是西餐了。在日本,你肚子里面唱空城计了,就往那些写着"××料理"大大的霓虹招牌跑,没错的。
我们在日本电影里常常看见的居酒屋是最典型和平民的日本餐馆,一般门前总有红灯笼和青白相间的布幡作装饰,低矮的门面是木制的移门,“呼啦”一下子滑开以后,客人的额头贴着布幡“钻”进去,低头弯腰的,自然地就有了日本式的礼貌和礼节。
比较大型的居酒屋内除了盘腿坐的榻榻米座席以外,还有为不喜欢日式座位的客人准备的条桌和条椅,都是结实的原木制成的,和那里的老板、老板娘一样,透着朴实和乡土气。
在中国上餐馆就餐,一般是就座后服务员送来菜单再点菜,而在日本则不同。日本餐厅的入口处一般都有橱窗,里边陈列着用腊做成的在店内可以吃到的各种饭菜的模型。模型制作得相当精致,色彩、样式都很逼真,旁边标有价格。客人进店前,先看一下厨窗,选好自己想吃的饭菜后就可以非常直观地点某种菜肴。
一进门,有人响亮地“いっらしゃいません”(欢迎光临)“领唱”后,紧接着,居酒屋里的服务人员都像回声似的,有口无心、老和尚念经似的“いっらしゃいません”喊起来,热热闹闹的开篇让人心头一热。
屋子里,满墙壁的贴着菜单纸条子,一挂挂的,标着价钱,字迹崭新的是当令菜,黑糊糊的是本店常年不倒的看家菜。居酒屋里都是熟来熟往的客人,谁还说“来个菜单”就是笑话,往往一闭眼“先上盘‘杀西米’(生鱼片),斟一盅清酒!”“烤秋刀鱼、汤豆腐”……穿着简单和服的侍者嘴里应着,手脚麻利地为客人上“前菜”,那是一点点不要钱的下酒菜,不吃白不吃,不必推辞。和中国菜一样,总是先上冷菜,再上热菜,然后是砂锅。在日本叫菜不必太急吼吼,一下子要了一桌子菜,非但不能证明你有钱,反而看上去很不文明。大家都是先要两个菜,吃完了再招呼“对不起”,会有侍者飞快地过来听你的吩咐。
日本人贫富差距极大,有钱人不上那样的居酒屋吃饭,他们吃日本菜往往驱车去一个幽静的“世外桃源”,那里有简约、精致的日本式别墅,清雅的庭院,单独的和式套间,有穿着华丽和服的漂亮女人为客人跪式服务。日本菜都被装在美丽的漆器里呈上来,那温婉的侍女露出白皙的脖子和手腕斟酒,浅香盈盈。屋内另有女人弹着三弦琴,轻声地吟唱古曲,整个用餐流程像进行一次高雅的艺术活动,极度满足了暴富的日本男人的消费欲望。
在新宿、原宿、池袋、高田马场那样年轻人聚集的地方,有很多热闹的大型餐馆,除了美国人大肆进军的麦当劳之类的连锁店,日本居酒屋也办成大型的和新式的。一到晚餐时分,餐馆领班手里拿着对讲机不断指挥、疏散食客,场面非常可观。大型餐馆除了典型的日本菜,也卖简单的西餐和中国风味的食品,卖啤酒、清酒和世界各地的酒。
而像六本木、赤坂、银座那样高级区域,日本餐馆又有着不一样的风情。西方的思想观念在那样的地方比较流行,商厦和酒吧以致于迪斯科舞厅西洋风格的居多。要吃正宗的西餐必须去那里,世界各地最好的厨师,最好的原材料恐怕都被运送到这里来了。前几年日本经济泡泡吹得最大的时候,餐馆可能是第三产业最受益的所在了。
在日本呆久了以后,越来越接受它的食美学,接受它的食健康理论,越来越喜欢吃日本料理,只要口袋里一有钱,就钻进居酒屋,赤脚盘腿在榻榻米上,看谦恭、驯服的日本侍者碎步奔跑。我温一壶日本清酒,就着日本演歌高山流水似的节奏,品味生鱼片悠悠的鲜香。那样的日子,简直就是生活的最高境界了那一年,不知待客之道的苦,日本与我国一衣带水,历史上两国交往频繁,日本至今还保留着浓厚的我国唐代礼仪、风俗。日本人的生活习惯、日常礼节与我国有许多共同点。
日本人在接待客人时,不习惯以烟待客。以酒待客时,他们认为让客人自己斟酒是失礼的,由主人或侍者斟,方法是右手持壶,左手托壶底,壶嘴不能碰杯口。通常第一杯酒是有礼的,但谢绝第二杯却不为失礼。客人若善饮,每喝完一杯,主人都会表示高兴和鼓励多喝,但主人和其他客人并不陪饮。等大家都喝完了,一齐把酒杯倒放才是礼貌的。
日本人在招待客人用膳时,不能把饭盛得过满或带尖。当着客人的面不能一勺就将碗盛满,否则被视为对客人不尊重。给客人盛饭时,禁忌把整锅饭一下分成一碗碗的份饭,因过去给囚犯盛饭时多采用这种方法。而作为客人就餐时,忌讳只食用一碗就说够了,第二碗饭即使是象征性的,也应要求添饭。因为只吃一碗则寓意无缘。作为客人,忌讳过分注意自己的服装或用手抚摸头发。